2024年5月1日发(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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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风云、百年荣耀的“布袋戏王”黄海岱及其家族　

Ｔｈｅ　Ｃｅｎｔｕｒｉａｌ　Ｈｏｎｏｒａｂｌｅ　Ｋｉｎｇ　ｏｆ　Ｈａｎｄ　Ｐｕｐｐｅｔ　Ｓｈｏｗ——Ｈｕａｎｇ　Ｈａｉｄａｉ　ａｎｄ　Ｈｉｓ　Ｆａｍｉｌｙ撰文／江武昌黄茜芳　

黄海岱，１９０１年生于云林西螺，父黄马家本务农，娶　

营，成为台湾掌中戏界的南霸天。五洲园成立迄今将迈人　

第八十个年头。黄海岱师承其父，从小在西螺埔心耕农、　

学戏、读书，先人北管子弟馆学北管，打下北管大戏的唱、　

念、戏曲音乐等表演艺术的丰厚根基。再人汉学私塾读书，　

奠定对中国传统典籍四书、五经、诗、词等基底，有较他　

人不同的为学目的和认识，能自如择选经、史、诗、词、　

典故人戏。黄海岱是现存台湾布袋戏界（甚至是台湾传统　

戏曲界）中，最有文学根基与音乐修养的艺师。　

黄海岱长子黄俊卿是五六十年代台湾内台布袋戏公认　

的掌剧霸王，徒弟郑一雄是台湾公认广播布袋戏界的开路　

先锋及金光布袋戏的南霸天，次子黄俊雄是台湾电视布袋　

戏的代名词，当时的影响力撼动社会人心，其余各徒众莫　

不称霸各地的布袋戏界。霹雳电视布袋戏——五洲园的第　

妻生下长子与次子程晟后才学布袋戏，成立景春园掌中　

班。由于学戏较晚，自知所学不足，因此非常重视黄海岱、　

程晟兄弟的基础教育。黄海岱十岁入学堂读基础汉学，十　

三岁正式学布袋戏，十六岁分团独自演出，二十七岁父亲　

去世，接景春园，１９２９年，改团名为五洲园。至黄海岱逝　

世其已百岁有余、演戏生涯近九十年，五洲园成立七十余　

年，徒众超过三百。一家三代掌台湾布袋戏表演艺术发展　

先锋五十余年，这等雄图记录与开拓后形成的霸业，实践　

当初成立五洲园为名扬五洲之雄心。身为台湾掌中戏界第　

一

世家的创始人及现任团长的黄海岱，堪称近代台湾掌中　

不及而立之年成为掌中戏南霸天　

戏史上最具代表性、影响最为深远、最重要的一位艺师。　

二十五岁与弟程晟共创五洲园，兄弟二人十年闯荡经　

三代、黄海岱之孙、黄俊雄之子黄华强等兄弟如今重新掳　

｜ＦＵＪ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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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年轻学子及社会人士的心，重写台湾近现代布袋戏的发　

展史，五洲园八十年历史不但是半部台湾布袋戏史，更是　

十几个县市连续演出三十几场《云州大儒　

之后，他决定在有生之年，亲自走访中国　

他创造演出的戏剧人物——史艳文的足迹。　

开创台湾布袋戏发展的前锋，影响不局限过去半世纪，还　

包括未来台湾布袋戏的发展。台湾布袋戏界以“五洲”为　

海岱终于登上万里长城，探访昔日皇帝的　

城、颐和园，游杭州，在西湖泛舟，凭吊　

雄岳飞之坟，走访布袋戏的发源地——福建　

与当地布袋戏艺人进行交流，举止言行，《　

益壮，又不失赤子之心的可爱。虽然只有矢　

团姓者至少在１５０团以上，“红岱师”不仅传统掌中戏艺术　

精湛，艺术修养极高，且不排斥创新，五洲园徒众在近代　

布袋戏界堪称霸王。　

“云州大儒侠史艳文”传达忠勇孝义精神　

《云州大儒侠——史艳文》一剧，是黄海岱年轻时根据　国行，走不完中国的土地，黄海岱意犹未　

心说道：“我还要再去！，，　

１８世纪中叶的中国小说《野叟曝言》改编的布袋戏演出　

本。小说背景发生在１６世纪中国明代，但是男主角文素　

臣领兵征伐东倭海寇（当时的日本）的情节，导致日本人　

不喜欢这本小说。尤其是黄海岱改编此小说作为戏剧演出　

时，正是台湾被清朝政府割让给日本殖民时期，　《野叟曝　

言》被日本殖民政府禁止。但是黄海岱很喜欢这个故事和　

主角文素臣的忠勇性格，为了能在戏剧中演出，只好把小　

选定游西湖，因为史艳文初出江湖，　

飞，也在杭州西湖结交许多江湖豪杰，以　

妻子，故事由此展开。西湖对于他意义特另　

终究会遗憾。饱览西湖的山光水月的两年　

《云州大儒侠——史艳文》，他总把游西湖后　

戏剧演出中，而且兴致特别高昂。１９９３年｛　

表演，九十多岁首次带布袋戏艺术赴海夕ｌ　

言，意义特别重大。　

布袋戏王做米寿热闹温馨　

说的人物姓名和情节稍做部份修改，保留小说大部分的精　

神，男主角的姓名改成——云州玉圣人史艳文，剧名也改　

为《忠勇孝义传》，后来这出戏非常受台湾人民喜欢。　

二次大战后，台湾归中国政府统治，２０世纪７０年代，　

黄海岱次子黄俊雄把史艳文的故事在电视布袋戏节目演　

出，受到全台人民喜爱，史艳文成为全台人民最熟悉的人　

１９８８年８月８日，云林县虎尾农校大　

袋戏界两百位以上的布袋戏艺人，宾客至　

为五洲园掌中剧团的创始人黄海岱祝寿，　

物，每天－－Ｎ电视布袋戏史艳文播出时刻，男女老幼　

停止工作或休息，守在电视机前观看。因为史艳文布　

袋戏故事大受欢迎，原来小说情节已经不够演出所需，　

因此黄俊雄的史艳文故事发展和父亲——史艳文的创　

造者一黄海岱的故事有很大的差异，但都深受台湾　

观众欢迎。　

不过史艳文原来“云州玉圣人”的外号已被淡忘，　

观众反而更喜欢“云州大儒侠”之名，史艳文故事由原　

来标榜“忠勇孝义”的中国传统正义形象，成为一心要　

感化世人、救人、助人济世而忍辱负重具菩提心肠的　

江湖正义侠客和悲剧英雄形象。史艳文虽只是电视布　

袋戏的故事情节，却带给７０年代台湾社会很深厚的影　

响，不但成为小学生心目中的英雄，戏剧中许多的口　

头禅、人物角色性格的模仿、基本中国文学（吟诗作对　

）、口语文学的使用……等，带给当时人们许多的欢乐。　

史艳文因黄俊雄在电视的演出而成为全台最出名的人　

物，迄今，仍有许多人对史艳文怀念不已，黄海岱享　

有“史艳文之父”的美名。　

九十高龄走访神州大陆　

黄海岱创造闻名全台的史艳文，剧中的史艳文为　

了解救天下黎民苍生，行侠仗义而奔波中国大江南北，　

却全出自黄海岱的想象力，全凭一张嘴和两只手演出，　

他本人此前从未踏进中国大陆土地，为此，几乎成为　

毕生唯一憾事。１９９１年春，黄海岱接受《联合报》之　

邀，以九十一高龄带领五洲园掌中剧团，半年内在二　

百年荣耀——黄海岱先生纪念展偶戏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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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除了不懂事的孩童，每位宾客心中都浮起数字　

“１００”，黄海岱也有相同的思考，一百岁？会吗？再十二　

年，那一天？他？我？（的确，之后的十二年，在他听不　

到的地方，亲朋、徒众总不自觉谈论这个话题）岁月不留　

情，十二年转眼过去，当年为他欢庆米寿还思考寿星能不　

能活到百岁的戏界同侪、亲友多人辞世，包括大房妻子、　

比他年轻许多的徒　、朋友及一个儿子，而黄海岱，仿佛　

是一位缩小一号的老铜人，戏照演，烟照抽，声音仍旧洪　

亮，健步依然，十二年来这位布袋戏王的“王”字更金、　

更亮。　・　

首度赴美演出，登上双子星大厦，看自由女神（他戏　

称为美国的妈祖婆），１９９５年转赴巴黎演出。他的布袋戏　

版图，随第三代崛起，霹雳、天宇、金光势成鼎立局面，　

延续其创建五洲园掌中戏门派的绝对光辉。无论在中国布　

袋戏史，或纯就台湾布袋戏史而言，从云林县西螺到虎尾　

成立的布袋戏“门派”：五洲园和新兴阁，确实在近代台湾　

布袋戏占非常重要的地位。反观中国偶戏史，不曾有这样　

的发展例子，虎尾黄家家族缔造的记录，似乎也该在世界　

戏剧史别具篇章。　

清中叶布袋戏传入台湾，迄今约两百年历史，形构台　

湾布袋戏发展史，五洲园掌中剧团黄家三代艺人的流播与　

变迁过程，不啻是近代台湾布袋戏发展史的缩影；无庸赘　

百年荣耀——黄海岱先生纪念展偶戏展览　许明仁摄　

言，它是最重要、影响布袋戏表演艺术层面最广的～个流　

派。第一代黄海岱个人的表演艺术修为、广收门徒和授徒　

已奠定有别于闽南布袋戏的表演风格和艺术特色，不但全　

的成功，蕴积了第二代子弟兵各自拓展雄图的坚实基础；　

台各地布袋戏艺人创造自拥特色的表演风格，甚至南北各　

第二代弟子继续开创徒众的新面貌，在不同表演领域各自　

地较优异的艺人也开始开山立派、建立布袋戏的艺术流派，　

建立布袋戏的霸业，为台湾布袋戏建立新的发展方向；第　人才辈出，各有所长，别具特色。小说布袋戏盛行阶段，　

三代的霹雳电视布袋戏，不但突破五洲园过去的成就，成　

台湾南部布袋戏界有“五大柱”，黄海岱居首，一般人及戏　

功为台湾布袋戏培育新的青少年及女性观众群，成为大专　剧界公认黄海岱最擅长公案戏和诗词口白，而口白五音的　

院校等部门热门的话题之一，而霹雳、天宇布袋戏建立的　

明朗、清晰成为后来五洲园派在台湾布袋戏的主要特色之一。　

表现形态，是其它布袋戏同行无法在制作、表现和营销方　

二次大战结束初期，民间演戏活动恢复盛况，在戏院　

式上超越，难以望其项背的。　

做商业性演出的布袋戏逐步兴起，卖座多寡决定戏班的生　

台湾布袋戏自成一格发展　

存，改变最大的是在进入商业剧场后，竞争性更强，为紧　

台湾新文化的创造是多重族群融合开创出来的光荣表　

紧拉住观众，首先得从剧情着手，每天的连续剧情紧紧相　

现；文化的改变由许多复杂的因素造成。长期以来，台湾　

扣，日日有新的刺激、紧张、悬疑……每演到快有结果时，　

有处于政治势力压迫下的消极悲情而兴起的突破心态，而　

就在“结果如何？请看明天”的口白下结束，观众天天被　

在迥异于中国的政、经和文化环境下，以及长期被政治势　

等待“明天揭晓”的心情吸引而欲罢不能，这是近代台湾　

力的扭曲和压抑，对台湾布袋戏的发展产生过重要的影　发展“金光布袋戏”的滥觞。　

响，也形成台湾布袋戏艺术表现上的特殊风格。　

６０年代台湾电视开播之后，热潮渐渐减退。１９７０年　

最晚在１９世纪中叶（清嘉庆、道光年间），台湾已有　３月，黄俊雄的电视布袋戏《云州大儒侠》上演，黄俊雄　

闽南布袋戏的传人。以今天两岸布袋戏的表演艺术文化而　

吸收各地、各家之题材总集在电视布袋戏展现，加速了内　

言，相对于中国大陆的布袋戏，台湾布袋戏不但在表演技　

台布袋戏的没落。黄俊雄布袋戏在电视播出后，内台布袋　

艺上有许多截然不同的改变和创新的发展，在戏曲音乐、　戏真正走下坡，终至在戏院销声匿迹，走出野台。７０年代　

演出形态、戏剧情节的审美趣味，也完全不同于中国大陆　起，台湾的经济起飞，新兴大众传播媒体以及新兴、刺激　

的布袋戏，这些从虎尾五洲园布袋戏团的流播与变迁过程　的娱乐大量出现，戏院逐渐为歌舞团、电影所据，逐渐变　

中得到相当的佐证。　

为影视明星、歌星的表演舞台。绝大部分布袋戏艺人退出　

台湾布袋戏发展至以改编章回小说为主要演出题材时，　

了剧院舞台，回复到最原始的庙会戏台前演出，虽然这些　

霎冒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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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戏没有失去演出的空间，却失去了观众。社会的进步、　

经济的繁荣，台湾人开始有钱有闲来酬神、谢神，请戏比　

家第三代的“霹雳”已经在第四台及录像带租售市场，有　

非常可观的成绩表现。　

　．

起以前更多，所以布袋戏戏班不见减少，反而更多，但谢　

神仅止于形式，戏剧表演的原始意义“酬神娱人”，尤其在　

８０年代中期大家乐风袭卷全台，就仅剩酬神的目的了。　

霹雳电视布袋戏开展新视野　

因为第四台兴起，有感于未来受制于人，可能会受到　

垄断，一方面有鉴于１９９４年省长选举，因为老教主、大　

家长黄海岱被政治人物推上政治舞台演出“谁杀了史艳文”　

的政治闹剧，激怒当时反对党的支持者，一时间全台抵制　

的声势很大。这段期间黄家的损失惨重，也让黄家思考要　迄今，唯一还在布袋戏界称雄仅剩虎尾五洲园的黄家，　

黄俊雄退出三台电视公司，以早先累积下来的资源：虎尾　

的布袋戏摄影棚、制作群及其独特的魅力，开始自资经营　

布袋戏录像带的拍摄工作，家庭录像机、录像带租售店的　

盛行以及台湾民主进展，８０年代后期，各地乡镇闭路电视　

台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当时尚未合法化），提供了黄家发　

展崭新且未开发的天地。８０年代初参与电视布袋戏制作工　

作的虎尾黄家第三代子弟兵：黄强华、黄文择、黄文耀，　

有自己的播放频道，就在有线电视台开放登记时，霹雳电　

视台于焉成立，以录像带和霹雳电视布袋戏，展开新的电　

视布袋戏黄金时代，几年后，以新的科幻武侠题材拍摄新　

武侠布袋戏电影《圣石传说》，开启台湾布袋戏另一新纪元。　

三十岁的黄海岱第一次收徒，廖万水是首位弟子。　

１９３５年，五洲园迈入风云鼎盛的黄金时代。当时内外台戏　

接应不暇，盛况空前。值时，黄海岱广收门徒，全省遍布　

五洲园体系戏班，全台称霸。１９４８年，才十六岁的黄俊雄　

加入大哥俊卿的五洲园第二团，半年　

后又回到五洲园。同时同门习艺有郑　

一

在乃父黄俊雄的栽培下，在各地第四台尚未合法化前，黄　

雄、胡新德、洪木川、廖锦丕等，　

根据黄海岱约莫估算，他所收的　

日后皆是赫赫有名的头手。　

门徒包括儿子有将近四十位，长子黄　

俊卿成立五洲园第二团，五、六十年　

代是内台布袋戏的霸主，当时一个还　

算象样的内台布袋戏班至少需要将近　

二十名人手，而且当时各地戏院对布　

袋戏的需求量大，五洲园门徒一旦有　

独当一面的能力，通常能顺利走出师　

团，另起炉灶成立戏班，且师徒间还　

维持不错的情感关系，再传弟子间亦　

多互有往来。这情况与一起在西螺传　

黄海岱先生于布袋戏后场（中华民俗艺术基金会提供　

艺授徒，但通常留一手或对学徒太过　

提防的情况大异其趣，这正是同样兴　

起于云林县西螺镇的布袋戏，在先天　

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各自发展三四十　

年后，门派势力一消一长的主因。　

子嗣与门徒奋力打造艺术版图　

黄海岱的弟弟程晟在太平洋战争　

期间，因为宵禁点灯喝酒，与日本警　

察打架闹事被判刑，战争结束前夕死　

于日本黑狱，否则，兄弟两人的力量　

加乘，五洲园徒众的势力今天还要更　

大更广。黄海岱得意门徒之一“新港　

宝五洲掌中剧团”的郑一雄，不但在　

南部地区广播电台的布袋戏独霸一　

方，所传徒众多为当时各地戏院附近　

地区失学、失业的青少年，郑一雄的　

台湾掌中戏界最大门派的五洲园开山祖黄海岱老先生在民间剧场中表演《儿女英雄传》　

教徒方法，不但让徒众走向正途，且　

ｓ　ｚ咖　ｓ

国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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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背景下，使得战后至６０年代期间，　

布袋戏从业人员增加非常多，而出师后　

创团的艺人，所创团名通常会挂上或加　

上乃师的团号，五洲园正是在此背景下　

普收门徒而茁壮崛起。内台布袋戏的影　

响虽众，毕竟还是有限，五洲园真正　

“轰动武林、惊动万教”，是透过无远　

弗届的电视荧光幕，掳获台湾不同的语　

言族群。　

观众喜爱口昧的转变　

台湾布袋戏发展金光布袋戏阶段，　

观众对布袋戏的欣赏，已从最早欣赏艺　

人的表演艺术（包括口白、唱腔、演　

技），转变成对戏中故事情节和人物角　

黄海岱与其徒林琼琪于后台准备戏偶　（中华民俗艺术基金会提供）　

色的崇拜。然而这种改变虽然不是黄海　

郑一雄的徒众在布袋戏界以敬师尊贤和有礼貌而闻名。郑　岱一人之功，他只是改革布袋戏演出代表人物之一。黄海　

一

雄和黄俊卿各传有二、三十位学生，而黄俊雄在电视布　岱的好学态度在剧界非常有名，旅游大陆名胜古迹，他常　

袋戏兴起之后，慕名前来求教、求艺学生更多，曾为需要　

对所在地的古碑文或联语注目、背诵许久。他在杭州背念　

增加演出人手而开布袋戏训练班，所收徒弟更是无法计　

一

副联语，转往漳州与当地布袋戏团交流演出，随性就念　

数。黄俊雄徒众的技艺和素质显得比较不平均，出师门后　出，如此用心下功夫实非寻常艺人能够。反观在黄俊卿、　

成立戏班者也不很多，然而，黄俊雄徒众的口白发音多习　黄俊雄的布袋戏，常见诗词问答、吟诗作对的比文场面，　

得乃师独特的技巧。五洲园第二代子弟兵以上述三人最有　这是布袋戏在娱乐通俗化演出中，仍能吸引一定观众的魅　

成就，第二代所传徒众才人辈出，例如郑一雄的学生：五　

力所在，加上独特的语言魅力，个性化的角色，今日的霹　

洲小桃源孙正明、黄俊雄学生正五洲吕明国，在布袋戏同　

雳布袋戏，有多少人为一页书、素还真……等人物的出场　

行亦属出类拔萃的人物，再传弟子不在少数。　

诗着迷不已？　

至于虎尾黄家第三代世系子弟，以黄俊雄之子：黄强　

布袋戏在电视荧光幕放送后，发展又臻极致，电视布　

华、黄文择、黄文耀（过继给黄俊卿）最称才华，黄强　袋戏的成功（以黄俊雄为代表），接连影响民间野台布袋戏　

华、黄文择自立霹雳卫星电视台播出霹雳布袋戏系列，黄　

竞相模仿，导致泛滥成灾。金光布袋戏的卖点用磬，观众　

文耀的天宇布袋戏虽因为资源条件不若霹雳卫视，亦在巨　

新鲜感尽失，加上８０年代思想逐渐解严，金光布袋戏容纳　

登、三立等频道播出，拥有不少的观众群，在台湾学术网　

的许多舶来文化（音乐、舞台技巧和剧情内涵包含太多东　

络ＢＢＳ站，每天至少有一百篇以上文章讨论霹雳、天宇布　

洋、欧美和好莱坞文化色彩），社会经济快速起飞，更多更　

袋戏，其中约有二成文章是霹雳、天宇各自的戏迷互相叫　

富新奇特色的娱乐文化大量进入台湾社会，金光布袋戏的　

骂、批评，而黄俊雄晚近刻意栽培四子黄立纲（黄强华、　

娱乐价值被取代，金光布袋戏表现仅是强幻的灯光、眩丽　

文择、文耀同一母所生，黄立纲为黄俊雄再娶所生）在民　

的舞台、劲裂的音响和粗暴的剧情，艺术本质益形粗糙、　

视播出金光十八龙系列，黄家五口以布袋戏分成三国，鼎　

粗俗，显露残陋的演戏文化景象，逐渐走人下坡，终至一　

立抗衡的味道颇强。综上所述，今天电视布袋戏是谁家天　

蹶不振。　

下自不待言，然台湾布袋戏界保守估计以六百团计算，约　

未来，台湾布袋戏的前途，几乎可断定倾向个人艺术　

有二百团是虎尾五洲园黄家所传，犹可称为门派者西螺新　表现风格的方向发展。随着时代脉动看尽２０世纪历史，饱　

兴阁、南投新世界、关庙玉泉阁、屏东全乐阁，其余的徒　

尝生活酸甜苦辣的滋味，享寿１０７岁的黄海岱不止主导台　

众势力均不足以称门派。　

湾布袋戏发展史，随他独到的生命口白，也为掌中戏历史　

６０年代以后，台湾开始从农业社会迈人工业社会，农　

记录最真切的见证。　

村凋敝，产生大量的失业人口，金光布袋戏流行，布袋戏　

（本文原为黄海岱获得第五届台湾文艺奖得主的《艺术　

班需要大量的人手，出名的艺人和戏班无不广收门徒。相　

家素描》一文，经专题主持人重新拟定题目并删整内文，　

对早期布袋戏的演出，金光布袋戏较不重视表演艺术，而　

原文由台湾文化艺术基金会授权转载。）　

偏重艺人个人的天资和反应能力，换言之，演出金光布袋　（江武昌：台湾文史艺术研究者；黄茜芳：台湾艺术文　

戏除浅简的基本技巧外，主要着重在一个演戏的窍门，因　

字工作者）　

此天资较高学徒容易“出师”，自行创团创业。在这样的社　

责任编辑／白勇华　

攀　Ⅲ　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