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5日发(作者：)

第ｌ３卷第２期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ＡＮＧＨＥ　Ｓ＆Ｔ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２０１１年３月　Ｍ０３＂．２０１１　Ｖ０１．１３　Ｎｏ．２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与法国宪法　委员会违宪审查权的比较研究　蒲方合　，２　（１．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３；２．贺州学院人文管理系，广西贺州５４２８００）　摘　要：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权是一种司法权，蕴涵着三权分立、相互制衡的究政理念，有利于人权保障。法国宪　法委员会的违宪审查权则蕴涵着权力平衡的宪政理念，有利于维护宪法秩序。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作为司法机关，只能在具体案件　的审理中附带审查法律的合宪性，其对法律的违究裁决对案件当事人、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及其下级法院具有拘束力。法国宪法委　员会作为司宪机关、政治机关，除了可依宪法对法律规范进行预防性的抽象审查外，还可对总统、两院议员选举，以及对议会是否　僭越政府法规制定权进行违宪审查；其违完审查裁决对法国公权机关、行政机关、司法机关具有普遍的拘束力，但不能溯及既往。　关键词：违宪审查权；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法国宪法委员会；拘束力；溯及力；宪政理念　中圈分类号：１３９０８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５４２４（２０１１）０２－０１Ｉ４－０４　违宪审查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二的违宪审查　中法国的违宪审查制度更别具一格。因此，对美国和　是指对一切行为或法律规范是否合宪所进行的审查　活动，即专指国家机关或一般的国家机关在履行宪法　所赋予的职权过程中，为保证宪法的正确实施，对国　法国违宪审查权进行客观比较研究，不但可以全面地　了解美法各自风格的违宪审查制度，而且对健全具有　中国特色的违宪审查制度，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为　家机关行使权力的行为或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规范　是否合宪所进行的审查。它包括立法机关、行政机　关、司法机关依据宪法进行的合宪性审查。狭义上的　违宪审查是指具有违宪审查权的国家机关，主要指司　法机关依据宪法对宪法争议所涉及的国家机关行使　权力的行为，或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规范是否合宪所　进行的审查。　此，笔者试图通过对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和法国宪法委　员会违宪审查权的比较研究，以抛砖引玉。　一、违宪审查权所蕴涵的宪政理念的比较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司法审查权的确立，多受古老　的自然法思想、英国习惯法观念，以及１７世纪英国法　官柯克思想和孟德斯鸠三权分立思想的影响。按照　英国习惯法观念和柯克的思想，普通法院有权审查国　会制定的法律；按照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理论，自由　由于违宪审查具有维护宪法权威、保障基本人　权、维护宪法秩序的功能＿１　，所以违宪审查机制在解　决法律纠纷和社会矛盾中具有重要作用　。自１８０３　年马伯里诉麦迪逊一案确立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　宪审查权以来，违宪审查制度在各国得到了移植和借　鉴。据张千帆教授对世界上１９５个国家或地区的最　只能存在于权力不被滥用的国家。但是，在现实生活　中，由于有权者都容易滥用权力，因此为了防止权力　被滥用，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即建立一种能够以权　力约束权力的政治体制以确保人们的自由。为保障　公民的政治自由，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应该分别由　不同的人或不同的机关掌握　，且三种权力之间必须　新统计，除美国、北欧三国、以色列、冰岛，以及中国香　港地区通过司法实践建立了违宪审查制度以外，１６５　互相制约和平衡。鉴于孟德斯鸠对权力分立制衡的　论述，是以当时的英格兰君主立宪制为标本进行考察　的，因此，他并没有提到司法权在权力制衡中的作　个国家或地区的宪法或基本法中都规定了某种形式　的违宪审查制度（无论是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包　括印度、巴基斯坦、南非、巴西、尼日利亚等国家在内　的大多数国家，都建立了各具特色的违宪审查制度），　用　Ｊ。美国的汉密尔顿继承、发展了孟德斯鸠的三权　分立思想。在当时的美国，立法机关掌握着财权，有　权制定公民权利义务的准则，行政部门具有荣誉地位　其覆盖率高达８９％＿ｊ＿ｊ。美国作为违宪审查制的开拓　者和奠基者，是英美法系国家违宪审查制度的典范，　法国和德国的违宪审查制度又代表了另一种风格，其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０２—２６　的分配权，执掌社会的武力；而司法部门既无军权又　无财力，不能支配社会的力量和财富，即不能采取任　作者简介：蒲方合（１９６６一），男，湖南辰溪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法学院博士生，贺州学院人文管理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宪法与行政法　学、民商法学。　

蒲方舍：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与法国宪法委员会违究审查权的比较研究　ｌ１５　何主动的行动；为实施其判断，就必须借助于行政部　门的力量。因此，为－『使司法权、立法权、行政权能够　相互制衡，限制立法机关制定剥夺公民权利的法案及　制定具有追溯力的法律，法院必须有宜布违反宪法的　法律无效的权力　。　。１８０３年的马伯里诉麦迪逊…　案，就确立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权。在该　案中，马歇尔大法官指出，宪法取缔一切与之相抵触　的法律，违宪的法律不是法律；判断何者为法律，断然　属于司法部门的权限和职责　。由此可见，马歇尔大　法官据以确立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违宪审查权的思想　与古老的自然法思想、英国的习惯法理念、柯克的思　民共和的精神。尽管１９５８年的《法国宪法》成功地限　制ｒ议会的权力ｌ而扩大了政府的权力，并确立了议会　立法权和政府行政权权力行使的界限，但立法权和行　政权之间仍难以相互制衡，这就需要与普通法院不同　的政治机构来平衡议会的立法权和政府的行政　权　。为了抑制议会权力的无限膨胀，按照戴高乐　总统的设想，法国设立了宪法委员会，确立了宪法委　员会的违宪审查权，并通过其对违宪审查权的行使，　来平衡议会的立法权和政府的行政权。这就是法国　宪法委员会违宪审查权所蕴涵的宪政理念。　二、违宪审查权行使范围的比较　想、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理论及汉密尔顿的三权制衡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违宪审查权行使的范围包括　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就横向的维度而言，１８０３年马　伯里诉麦迪逊案，确立了联邦最高法院对美国国会制　定的法律的违宪审查权。在该案中，马歇尔大法官指　思想，在逻辑上是一脉相承的。这就是美国联邦最高　法院的违宪审查权所蕴涵之宪政理念。　由于法国的历史、文化传统与美国不同，法国宪　法委员会的违宪审查权所蕴涵的宪政理念与美国存　在着差异。在封建前期社会，法国实行的是君主专制　政体，国王大权独揽，至高无上；到了后期，法国国王　面临各种政治因素的压力和影响，不得不设立三级会　出，无疑，所有那些设计成文宪章的人们将成文宪法　设想为形成民族的基本与首要之法律，～项与宪法相　抵触的立法法案是无效的，阐明何为法律是司法部门　的职权与责任，将既定规则适用于特定案件的人，必　然要解释这种规则　。就是说，今后法官不能使用　违宪的法律作为审判案件的依据，从而树立了联邦最　高法院的权威，并使之最终成为与美国总统、国会并　驾齐驱的三架马车之一。就纵向维度而言，１８１６年马　议或等级会议作为咨询机构。随着资产阶级的逐渐　成长，法国新兴的资产阶级逐渐掌握了三级会议或等　级会议的领导权，并通过等级会议和代表封建势力的　国王展开斗争①。在二者的斗争中，由于当时法国的　司法机关为封建势力所盘踞，巴黎高等法院常常利用　登记程序来审查议会的立法，阻挠资产阶级实行新法　丁诉亨特的租户案树立了联邦最高法院对联邦法律　和联邦宪法解释的权威，从而为联邦最高法院统一各　律　Ｊ，因而法国资产阶级对司法权产生了一种不信任　和防范的心理。后在卢梭人民主权思想的影响下，法　国资产阶级通过革命推翻了封建君主专制，建立了议　会内阁制的政治体制，从而确立了议会至上的原则，　强调对司法权进行制约以防止法院专横，所以在法国　不存在由司法机关来行使违宪审查权以制约议会立　法权的理念。自１７８９年法国大革命以来相当长的时　间里，议会在法国国家权力的结构中一直居于主导地　位。议会权力的膨胀必然导致行政权力的萎缩。虽　州对联邦法律和联邦宪法的解释奠定了基础。此后，　美国又通过一系列判例，逐步确立了联邦最高法院对　州法律和州宪法的违宪审查权。正如２（Ｊ世纪初美国　著名的法官霍尔姆斯所言：“假如我们失去了宣布国　会法案无效的权力，我并不认为合众国会寿终正寝，　但如果我们不能审查诸州法律，我真的认为联邦将会　受到威胁。”＿Ｊ叫　与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不同的是，法国宪法委员会　是一个对法国议会的立法权和政府的行政权实行政　治平衡的机关。它不像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那样受到　然法国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但１９４６年制定的宪法　（法国第四共和宪法）仍然确立了议会至上的政体模　联邦立法机关和联邦行政机关的强有力的制衡；它行　使各种职能，肩负多重使命，扮演了国家机关顾问、选　举诉讼法官、宪法法官等多种角色。根据法国宪法和　式，使国民议会在法国的国家机构中仍然居于主导地　位。进入２Ｏ世纪５０年代以后，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变　化、内部矛盾增加、政治力量分化组合，议会权力和行　政权力的失衡导致了法国政局不稳，政府软弱无力，　法国宪法委员会组织法的规定，它除了履行司法职能　外，还可履行非司法职能，可对下列事项行使违宪审　查权：一是对法律规范进行合宪性审查，包括组织法　公布前由总理提交宪法委员会进行强制性审查，审查　难以应对复杂的政治局面。但是，如果让政府直接同　议会对抗以扩大政府的权力并控制议会，则违背了人　①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期，议会代表了法国国民中的第三等级，行使立法权。　

１１６　黄河科技大学学报　组织法的制定程序、组织法所规范的范围是否合　宪　，以及议会两院的组织规则在其生效前由国民　议会和上议院议长提交宪法委员会进行的强制性审　查　，普通法律公布前对其进行违宪审查和对国际　协定进行违宪审查　。二是对议会是否僭越政府　部分。这样，联邦最高法院通过对法律的违宪审查，　对具体案件当事人遭到法律侵害的权利直接提供了　有效的救济，实现了违宪审查的人权保障之价值目　标，间接地保障了宪法秩序的稳定。　和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违宪审查权行使的方式不　同，法国宪法委员会在法律规范颁布实施之前就对其　进行抽象性的审查，不能在具体案件的审理中附带审　查已生效的法律规范，其违宪审查权与法律规范在具　法规制定权、对法律建议案（修正案）是否超出法律调　整的事项范围，或者是否与宪法第３８条授权的内容　相抵触进行违宪审查　”　。三是依宪法第５９条　规定，对法国共和国总统选举、两院议员选举进行合　体个案中的适用无关。例如，在组织法公布之前，须　宪性审查　。但是，法国宪法委员会对下列事项不　能行使违宪审查权：一是总统解散国民议会的事项，　总统把法案交付国民投票的决定。二是议会召集临　时会议。三是以国民投票方式通过的法律是否合宪。　四是对于经审批的法律或经批准的条约是否合　宪㈣　。　由上可见，法国宪法委员会违宪审查权行使的范　围比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违宪审查权行使的范围要宽，　法国宪法委员会不仅具有司宪机关的职能，而且具有　政治机关的某些职能，它有权而且在事实上也常常积　极主动地对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大问题作出决定或　者宪法判断，或者表示其见解或态度，它不像美国联　邦最高法院那样为了司法自保，回避对某些政治问题　作出宪法判断。　三、违宪审查权行使方式的比较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权是通过判例确　立的，它不对法律实行抽象性审查，只能在具体案件　的审理中附带地对法律进行违宪审查。美国普通公　民提请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对法律进行合宪性审查，必　须符合案件性原则，必须是具体诉讼案件的当事人，　必须证明其已经受到了实际的法律损害或者处在受　到此种损害的危险之中。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对初　审案件的审理中，只有案件当事人就案件所适用的法　律提出异议时，法院才能对案件所适用的法律法令进　行违宪审查。在上诉案件的审理中，下级法院要向联　邦最高法院移送全部案件；而联邦最高法院在审理上　诉案件时，除了审查案件所适用法律是否违宪外，还　要对案件的事实部分、对原审法院在案件中所适用的　法律是否正确作出全面的衡量。在此需要指出的是，　无论是在初审案件还是上诉审案件的审理中，普通诉　讼的存在是对法律进行违宪审查的前提条件。在美　国，由于没有专门的宪法诉讼程序，联邦最高法院只　能依普通诉讼程序对法律进行违宪审查；对法律进行　违宪审查时，普通诉讼程序无须中断，因为对法律的　违宪审查裁决是普通诉讼裁决内容的一个有机组成　由总理提交宪法委员会审查；议会两院规则在生效之　前，须由国民议会和上议院议长提交宪法委员会审　查；普通法律在议会表决通过后、共和国总统公布前，　以及国际协定在批准前，可由共和国总统、总理、国民　议会议长、参议院议长、６０名国民议会议员或６０名参　议院议员提请宪法委员会审查。一般而言，凡是未被　提交审查的法律规范均被推定为合宪　Ｉ１％。这样，使　法律规范在公布实施之前尽可能不与宪法相冲突，有　利维护宪法秩序、宪法权威，降低违宪的法律侵害人　民的基本权利和自由的可能性，从而间接地保障了人　权。然而，宪法并未赋予法国普通公民提请法国宪法　委员会对法律规范进行违宪审查的权利，只有法国总　统、总理、国民议会议长和参议院议长等特殊主体才　能提请法国宪法委员会对法律规范进行违宪审查。　从价值判断的角度而言，每个人都是他自己利益的最　佳判断者，由于对案件所适用的法律是否违宪的判断　与具体案件当事人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如果案件当事　人在知识结构能力方面与其他人不相上下，则相对于　其他人而言，根据理性经济人的假设，在判断具体案　件所适用的法律是否违宪方面，案件当事人具有明显　优势。如果法律是否违宪与判断法律是否违宪的主　体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对法律是否违宪的判断主体　没有置身于具体的案件当中，仅仅根据抽象的宪法原　则、规则来抽象地判断法律规范是否违宪，难度是很　大的。同时，由于人类认识能力是有限的，不论是有　权提请宪法委员会对普通法律进行违宪审查的主体　还是宪法委员会，要在普通法律制定以后、颁布以前　的短暂时间里判断法律是否违宪，绝非易事；而一旦　法律规范公布实施以后，即使发现法律规范与宪法相　抵触，宪法委员会原则上也无权进行审查（除非国民　议会、参议院修改同宪法相抵触的法律），只能听任违　宪的普通法律在实际生活中发挥作用，这显然不利于　人权保障，也问接地损害了宪法秩序。　四、违宪审查权的拘束力比较　所谓违宪审查权的拘束力，是指违宪审查机关作　

蒲方合：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与法国宪法委员会违宪审查权的比较研究　１１７　出的违宪审查决定对什么国家机关、什么人具有约束　力及是否具有溯及既往的法律效力。　（一）违宪审查权在溯及力上的比较　邦最高法院在具体案件的审理中裁决为违宪的法律，　美国联邦政府是否执行被联邦最高法院在具体案件　的审理中裁决为违宪的法律，当由美国国会、联邦政　府自由裁量。故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具体案件的审　理中对法律所作出的违宪裁决，在形式上，对美国立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权是通过判例确　立的。对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决定是否具　有溯及力，不仅美国宪法及其修正案和美国国会制定　的法律未作出规定，而且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也　没有明确的结论。由于美国违宪审查机制是一种案　件ｌ生的具体审查机制，确定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　审查决定的溯及力，需要进行利益衡量　。鉴于刑　事实体法律规定了各种类型的犯罪及其刑罚，国家可　依据刑事实体法律对公民人身自由乃至人的生命作　出处分。例如，卡多佐法官在审理ｌｉｎｋｌｅｔｔｅｒ　Ｖ・ｗａｃｋ－　ｅｒ一案时主张，法院附带地对刑事实体法律作出的违　宪裁决应具有溯及力。为了保持法律秩序的稳定性，　保持法的安定性，法院附带地对民事法律所作出的违　宪审查裁决，原则上无溯及既往的效力ｕ　。　在法国，宪法委员会在普通法律、议会两院规则、　组织法生效之前，以及在国际协定被批准之前，就对　其进行违宪审查，即宪法委员会对法律规范的违宪审　查权具有立法的性质；一旦整个普通法律、议会两院　规则、组织法或者其中的条款被法国宪法委员会裁决　为违宪，则这些法律的所有违宪条款不得公布实施，　不具有法律效力。因此，根本就不存在宪法委员会对　这些法律违宪裁决的溯及力问题。至于法国宪法委　员会对议会僭越政府法规制定权作出的违宪裁决，对　共和国总统选举、对两院议员选举作出的违宪裁决，　也不存在是否具有溯及力的问题。　（二）违宪审查权在对人的拘束力上的比较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具体案件的审理中附带对　法律作出的违宪裁决，对案件当事人具有约束力。不　仅如此，由于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联邦最高法院　的判例对其自身及其下级法院具有拘束力。美国先　例约束原则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法院的判例不仅包　括其结果，而且包括其所使用的法理推论和对法律条　文的解释＿１　。除非推翻先前的判例，否则，凡在具体　案件的审理中被联邦最高法院裁决为违宪的普通法　律，联邦最高法院及其下级法院以后在案件的审理中　不能使用。　由于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违宪审查权在性质上　属于司法权，按照三权分立、相互制衡的原理，联邦最　高法院虽然可在具体案件中不使用已被裁决为违宪　的　但无权代替美国国会行使立法权，即无权废　止或撤销违宪的法律。美国国会是否撤销、废止被联　法机关、行政机关无拘束力。　相对于美国而言，法国依据大陆法系的传统，并　不实行“先例约束原则”。法国宪法委员会在普通法　律、组织法、议会两院规则公布之前，以及在国际协定　批准之前，即对这些法律规范进行违宪审查。按照　１９５８年法国宪法第６２条的规定，被宪法委员会裁决　为违宪的法律规范不得公布实施，对普通法律、组织　法、议会两院规则作出的违宪裁决为不可上诉的最终　裁决。可见，法国宪法委员会对包括国民议会和参议　院在内的公权机关和所有行政机关、司法机关具有普　遍的拘束力。　［参考文献］　［１］吴天昊．论法国违宪审查制度的政治平衡功能［Ｊ］．法学，２００６　（１０）：１２０．　［２］莫纪宏．违宪审查机制在解决法律纠纷和社会矛盾中的作用　［Ｊ］．吉首大学学报，２００７（２）：２３．　［３］张千帆．司法审查与民主——矛盾的共生体？［Ｊ］．环球法律评　论，２００９（１）：５８—６６．　［４］［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上册［Ｍ］．张雁深，译．北京：商务印　书馆，１９９７：１５４．　［５］赵旭光，侣化强．分权制衡理论的发展脉络及其理论内涵［Ｊ］．华　北电力大学学报，２００８（】）：６５．　［６］［美］汉密尔顿，杰伊，麦迪逊．联邦党人文集［ｃ］．程逢如，舒逊，　译．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２：３９３．　［７］张千帆．西方宪政体系：上册［Ｍ］．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４．　［８］胡锦光．论宪法法院审查制的成因［Ｊ］．金陵法律评论，２００１（春　季卷）：２７．　［９］孙轶伟．法国宪法委员会功能新论［Ｊ］．西南政法大学学报，２００９　（３）．　［１Ｏ］Ｎｏｒｍａｎ　Ｒｅｄｌｉｃｈ，Ｊｏｈｎ　Ａｔｔａｎａｓｉｏ，Ｊｏｅｌ　ｋ．Ｇｏｌｄｓｔｅｉｎ．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Ｌａｗ［Ｍ］．Ｎｅｗ　Ｙｏｒｋ：Ｍ，Ｂｅｎｄｅｒ，１９９９：８．　［１１］李晓兵．法国第五共和宪法与宪法委员会［Ｍ］．北京：知识产权　出版社，２００８：１３３．　［１２］施鹏鹏．法国宪法委员会若干问题研究［Ｊ］．山东社会科学，　２００６（９）：７５．　［１３］胡锦光．违宪审查比较研究［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６．　［１４］莫纪宏．违宪审查的理论与实践［Ｍ］．北京：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６．　［１５］余净植．衡量与多元审查标准的耦合——美国宪法审查的一种　图谱［Ｊ］．法学论坛，２０１０（２）：１３０．　［１６］李晓新．法美两国抽象性违宪审查效力的比较分析［Ｊ］．安徽师　范大学学报，２００９（２）：１６９—１７２．　［责任编辑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