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3日发(作者：手机购买推荐)

“狂人”李肃

66

口本刊记者赵敏

认识李肃的人说起对李肃的印象,脱口而

出的几乎是同一个词:"疯狂"!

李肃每天至少工作15个小时,他的助理需

要工作18个小时.据说被他拖垮的助理已经有

好几个了.

李肃能"侃",不服不行.作为唯一贯穿全

场的论坛嘉宾,他在今年3月的"国美峰会论

坛"上,同众多中国家电大腕JL~fl"侃"产业,

"侃"管理,七八个小时不间断,可以不停地喝

水却不上厕所.

天马行空地飞来飞去是李肃的日常工作,

有时一天会奔波几个城市,首都机场的停车场

成为他那辆白色7系宝马最主要的泊车位„„

有人说中国咨询业的发展有20年的历史,

而李肃就是在这个行业干了20年,现在依然活

在咨询业,而且是活得还挺好的为数不多的

"国宝"级人物.所以听他说话,动辄会上下20

年历史,国际国内咨询地指点一下"中国咨询

业的江山".

李肃给人的印象是温和的,思想上行云流

水,说起话是娓娓道来,他的员工说他从不发

火,但他的强势却不可阻挡地从他的骨子里渗

透出来,流露出那么一股子"狂"劲儿.

在和君创业的员工里流传着这样一段话:

"企业家分三种,一种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一

种是知道自己不知道,还有一种就是不知道还

有什么是李肃不知道的."当我把他的咨询历程

称之为"草根咨询"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儿,

认为也不无道理,他就是在多变的市场土壤中

顽强生存下来的.通过对李肃的采访,不但知

道了他个人的咨询之路,从他身上,更能了解

到了中国咨询业的发展历程和中国咨询公司的

成长与变迁,这一举三得,或许还真的不得不

让人重新审视这个咨询"狂人".

ⅡkTankJUB.2005

咨询

Cnn,【JImtion

步入咨询从"闯会"开始

李肃和咨询结缘是20年前

的事情了而此缘一结就注定了

是一辈子在上个世纪的8O年代中期.大部

分的中国人还不知道咨询为何物的时候.

李肃这辈子的事业已经因为当年的"闯会'

慢慢展开7

1986年.李肃在北京市政府的法制办公

室工作.有一次北大开会当时是北京大学

工作部部长的太太说.你在市政府来听听

政治体制改革的话题吧.但是在那个会上

等厉以宁讲完之后.原本只是听众的李肃上

去大讲,特讲政治体制改革该怎么走.这次

讲完了之后据李肃讲他获得了两个刮产

品:一个是跟厉以宁交了朋友认识了他的

研究生洪小源并提出要跟李肃一块做咨询

做研究:另外一个是北京社科院经济研究所

的所长听完了李肃在会议上的演讲觉得

他会侃会说就邀请李肃到北京社科院经

济研究所当副所长.希望他利用政府资源引

导研究所的经营性活动

当时的中国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关键时

期政府企业学者.都在研究一个共同

的话题一中国的改革往哪走7能否由初期

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走向更理性的改革.那

个时候大家最关心的是政策的动向.所以到

处都在开研讨会此时已经到了北京社科院

经济研究所的李肃跟洪小源凑在一起琢磨

着如何做项目搞经营因为"无名..所以

并没有研讨会邀请他们.于是他们就到处

"闯会"——听说ImBJL有会就大模大样地去

了.要引人注意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找最

有名的专家.发现他的观点漏洞.然后互相

配合.你说一段我说一段.把当时的众多专

家杀了一圈.就这样不断地闻会演讲.

后来把自己也讲成了名^

当时有家报纸被看做是改革的旗帜李

肃与这家报纸嫁接式地搞了一个合资公司一

—

体制改革咨询中心李肃当总经理为了

找市场于是自己也开始到处办会而且办

得都是大会企业觉得人讲得好办的又是

咨询公司就开始找李肃办事剐开始要在

报纸上发表文章出名后来又要李肃帮他们

办关系再后来发现他们具备各种各样的知

识可以帮助企业做内部的事情于是请李

肃去企业.开始了企业管理方面的咨询.

虽然谈起20年前闯会步人咨询李

肃显得轻松并有些调侃.但我们却无不在各

种细节中感到中国咨询业起步时的艰辛以

及李肃为以后的事业所做的种种努力善打下

16

圈圈团圈圜圈

●●●●-投打性脊询

c垒融i吾作)

科技囊《存IJlI,2∞5年6月

【-

的理论基础

所有的人都想当兰德

李肃最早听到的咨询公司是

兰德上世纪80年代初期当

时的政府,企业,学者都知道兰德

是脑库以及在发达国家的政治

生活和经济生活所起的重要作用

当时中国到处都是想当兰德公司

的学者从当时体改所,发展所一

批搞改革研究的政府政策改革

的研究机构.到北大.清华等一些

大学包括社科院的学者无不在

谈论关于兰德"的事情当时的

中国学者对咨询业的理解.对自

身价值的最高判断就是要做成兰

德.当时的整个社会风气是紧贴

政府的政策导向.在探讨学者定

位.在探讨学者与政策的互动关

系.这成为最高境界.

已经进入社科院经济研究所

并成立体制改革咨询中C-的李肃

很快找到了自己在理论研究,政

策咨询和企业管理咨询上的变接

点——要四位一体(新闻导向政

府政策.理论研究,企业咨询1地

推动中国兰德公司的发育.在

这种思想指导下.李肃为海南建

省民营经济的发展国企产权改

革承包制股份制等几十个命题

开了无数发的会议;围绕办会聚

台了大批学者发挥理论研究的

优势.把会议的各种思想转为理

论研究的项目.探讨理论深层次

的问题.在《经济日报》《人民日

报》等发表大量理论文章并屡发

在大规模的评奖中获奖在李肃

看来很多获奖的理论直至今日

拿出来还都不失精彩

在当时政府咨询搞得很热.

作为政府机构的体改所.发改所

在咨询方面有天然的优势.而李

肃所做的咨询是在寻找热点中体

现价值.1988年.上海开股份制研

讨会研究股份制试点问题.李肃

所写的《非意识形态化的股份制

改革》对政策的制定起到重大的

作用同年海南建省.李肃组织

了1∞多位专家进八《海南建省

报告》对政府产生了很大影响

1989年针对温州给政府提出了

重大的报告把作坊式的中国民

营经济整台向现代大公司,

在当时整个2O世纪80年代的

改革时期国企改革发展战略

改制上市经济变革这四大领域

的问题李肃几乎都接触过,这个

时期对于李肃的咨询生涯极其重

要因为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

接触到了按他的话这些经验都

奠定了他全面,系统的咨询基础

真正的咨询是为企业做咨询

当所有人依然认为咨询就是

兰德的时候李肃在美国听到《纽

约时报》记者讲美国的咨询业.他

们认为兰德就不是咨询公司.咨

询公司是麦肯镪.真正的咨询是

为企业做的咨询.咨询是竞争的.

政府咨询是垄断的这让李肃产

生了很大的转变他感到新闻,理

论政府都不是咨询的本质况且

他们做政府咨询本身就不具备天

生的优势和强势于是李肃全面

进八7企业咨询.

现在总结起来李肃当时所

做的咨询基本是从三个角度切进

去的,第一轮咨询全是官员找来的

事情.比如他的咨询第一单——嘉

陵项目北京汽车工业.北京丽

源等项目.第=轮是由于媒体的

关系文章出名了客户就找上门

来联想上海电缆厂是其中的代

表项目.第三轮是通过办会的机

会上海小飞乐c最早的老八股之

一

)是办股份制改革研讨会时候

人

物

毒嚣穿2挑糕聿一曼,摹

目E^J'{.?---_;

'愠.产业,侃l管理?一.～/

接的项目还有海南建省的项目

也是会议下面的项目

说起当时企业支付咨询费用

李肃最早的印象是补贴的彩式.

比如一个人给～两百元补助什么

的.正式签订台同挣到的真正意

义上的第一笔咨询费是联想项

目的8000元当时所有的人都为

一

个项目竟然能挣这么多钱而感

叹不已李肃清楚地记得联想当

时的要求是强化管理最初是

分配制度薪酬制度等方面的问

题联想从11人做到300人.出

现奖金多了.但是效率却低了等

等问题.等李肃他们进八之后其

实发现了机会平等问题管理文

化问题等等,当时对联想的感觉

就是庶人的发展速度加上惊人

的管理混乱.通过研究事业部

制.研究控制系统最终形成了四

个报告.回想当时的咨询.李肃认

为其实更应该叫做知识灌输

因为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是一

18聘拽智囊浩瑚20年6月

些管理的常识=

记得做嘉陵.=汽等项目时他们的模

本用的是通用汽车的资料当时的咨询就是

搜集国外的案倒研究一些理论常识的模

本然后推广这些常识当时中国企业的真

实情况就是连基本管理常识都没有咨询只

是处于萌芽阶段,企业的需求并不是咨询的

真正需求是政策,知识需求中国供给咨

询的也不是真正的咨询师,多数是来自理论

界而井不具备企业的实践经验.

中国咨询培育期的六轮潮起潮落

在整个十几年之久的时间里.中国咨询

业实际上在~IF--常不规则的状态下,一轮一轮

地涌过来退下去.像排浪似的.涌出一批人

很快衰退了,没有了.又涌出来又全没有了.

20年坚持走过来的几乎没有.

一

直在市场的大潮中摸爬滚打到今天的

李肃.把上世纪末之前的中国咨询发展史归

结为6轮咨询浪潮——

19,86年到1989年的学者型咨询是把

政策研究当咨询反映了当时对咨询业的理

解偏差这一轮悲剧的结局退出了:

到20世纪90年代初的一轮属于簧划型

的闹剧点子公司只是属于策划业的个小

分支当时风风火火靠新闻炒作炒出了策

划名人.其实与咨询业毫无关系这个时候

的李肃在国外回来后做风险投资展望计

划冷眼看着这一轮的变化当时策划界

I'A很有名的大师级人物说过这样一句话.

咨询就像是窗户纸没捅破人家不给你钱

捅破了人家一看明白了也不给你钱了

出点子摘策划说到底是被新闻放大成

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咨询产业在李肃看来

这样的产业没法禁得住考验

1993年,1994年之后中国的企业聚焦

在上市上包装上市.在当时的咨询公司里

是在做关系随着国家法定要证券公司帮助

企业包装上市导致这块业务成为短剧很

快就没有7.

第四轮证券投机炒股咨询是从1993年

开始的大量的资本流八灰色的投资咨询公

司.据说当时有7[200亿元涌人炒股的市场.

当时—般的理财投资都叫证券投资咨询公司

公司养了很多证券分析师,股评家引导股

市的起落给上市公司做策划做顾问编

故事编战略去刺澈股市并在这个过程

中理财去炒股票当时这类公司出现了一太

片.李肃在这一时期碰到了大量的竞争对手

因为更多的是投机炒作也不敢明说.都在

底下黑着做所以这一轮被称为哪』但随

着投机逐渐衰退这一潮也很快衰退了.

第五轮遇到产权热当时缑多产权经营

公司想做收购兼并和整台工作.由于同整个

的收购兼并市场有关系虽然炒得很热但

都没有挣到钱又全都倒了=

第六轮从1998年开始政府机构改革

部长.司长下海挂在好多协会上冒出一

些莫名其妙的公司政府官员不是傲咨询

的以为咨询能挣点钱于是靠拉关系收

了点咨询费.于是这场没剧也没有形成任

何气候

在李肃看来我国咨询业的遮六轮潮起

潮落.反映的是中国企业在不同时期不同的

需求.中国企业还没有真正进入咨询的需

求但每一轮需求都冠上了咨询的名义.咨

询的供给者.抓住了每一潮的企业需求用咨

询的名义把自己炒了一把.最后

都没有经得住历史的检验.在李

肃看来这部不是严格意义上的

咨询业.

做中国的麦肯锡和高盛

李肃把中国咨询业的六轮潮

起潮落.看成是中国真正进人咨

询的准备期,过渡期和培育期他

认为真正在中国产生咨询.是从

麦肯锡等外国咨询公司进人中国

之后形成一系列炒作和运作开

始的,当时咨询的高额收费被媒

体炒得沸沸扬扬特别是1997年

和1998年前后和光1COO万元咨

询收费等事件大大刺激了中国的

企业吸引中国企业关注咨询业

凭什么能收那么多钱,当时的国

外咨询公司向中国企业展示了三

种东西.一种是高收费=是大量

的信息.模本和科学的方法.第三

是结果——国外大量的成功案例

告诉你咨询可以让企业有质的改

变.

这些东西对于国内的咨询业

无疑也是一个重太的刺激.李肃

始终坚持着用中国本土化的方法

在做咨询一直跟着甲国的需求

走需要什么学什么.需要什么

做什么.基本上什么类型什么

问题的咨询都做过在他看来.作

为草根咨询【完全根植于市场的

土壤)必须是个全才因为土壤

随时都会变.随时都要适应.走

到2O世纪90年代末期.中国咨询

业开始了真正的发展

在李肃真正体会什么是真正

的咨询公司之后.两个事情对他

影响非常大.德隆的唐万新看了

一

大圈外国咨询公司以后对李

肃说:"你千万别干咨询这个行业

了,你们很难活在唐万新看来

国外咨询对于企业任何一个哪怕

边边角角的小问题.都能在一周

之内拿到全世界所有的相关案例

和信息无论从信息量到模本再

到对问题的分析这种能力和资

源是国内所有咨询公司都无法具

备的中国的企业变数太大看

不出谁好谁坏没有经验背景作

为基础所以往往无法把握的

确.事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谁又

能想到这种变数在几年之后同

样落到了德隆的身上.而当时的

这番话对于李肃的确是一次极大

的刺激本土咨询要应对洋咨询.

单靠追是追不上的,在竞争力方

面需要开拓新的思路死守纯粹

的咨询损难活下去

另外一件事情是当时的君安

证券出事在认真分析了咨询业

的竞争状态之后李肃和曾经是

君安证券研究所所长的王明夫一

致认为中国本土咨询业的真正切

八点与国外可竞争的是本土的

管理经验加上投资银行特殊的

资本经验也就是建立投资银行

+管理咨询的模式:于是王明夫

带领20几个人与李肃当时的君和

咨询台并成立和君创业当时和

君创业的投行一管理咨询的模式

在咨询业独树一帜,拥有了自己

独特的竞争领域和空间.

除了自身的创新.和君创业

又遇到了新的机会1999年麦肯

锡兵败实达之后国外咨询遭遇

四面楚歌碰到了一系列难点:本

土化不够无法解决企业的实际

问题中国文化和原有模本的信

息背景不一样.不对应.公司的队

伍构威是老外+学生".人力的

两个极端使创意变革不收效威

本体系不足以精心积累经验.另

外中国企业的问题不是专业的问

题而是系统有毛病.系统的问题

解决不了就注定失败洋咨询的

一

系列失败无疑给中国的本土咨

询创造了机会这个时候的国外

咨询正在调整转型——主要业务

针对跨国公司和大型国企.从此

土咨询和洋咨询的服务领域渐渐

拉开.此时,中国而后春笋般地

起来7一批咨询公司

和君创业从迅速崛起到和

君四杰驰骋市场.再到协同创

新机制遭遇瓶颈.直到目前的全

新公司44c~-向的业务和人力的重

组扩张.在李肃看来.和君创业

从第一玫重组至今7年c1998年

开始}来.第一次寻求到了统一

的文化和君创业四个台伙人的

名人时代结束了后名人时代到

来了——和君就是要培植群体.

最终引到真正的公司化.

以前曾经听说在和君创业.

董事长王明夫管明天的事情.总

裁李肃管今天的事情.说起和君

创业这两个灵魂人物的关系.李

肃笑言:如果说两人在前7年是思

想的默契.思想的台伙那么现

在已然进入到了行为的默契,行

为的台伙.

李肃自信目前的和君创业进

入了前所未有的最稳定的发展期.

市场上的三大领域(资本机会,收

购兼并,管理咨询)的多个市场

热点向和君聚拢市场不断地热

起来在这样一个市场机会面前

和君创业的潜在能力聚集起来.

最后的目标就是要做中国的高

盛+中国的爱肯锡.■

人

物

1Knk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