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11日发(作者：)

社交媒体虚假新闻传播的

狂欢与规训治理

—以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虚假消息为例

朱琳

(杨州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江苏扬州225000 )

本文微信网页版

摘要：数字技术的发展赋予了受众更大的话语权，而传播主体的泛化，在使每个人都

可以在网络上“自由”言说、评论、转发的同时，也容易滋生虚假新闻。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疫情期间的虚假新闻为例，认为社交媒体中的虚假新闻表现出传播数量多、速度快、内容广、

影响大等巴赫金式的狂欢表征。虚假新闻的滋生主要受媒体工作者素养缺失、受众认知心

理影响、社交媒体监管缺失、虚假新闻迷惑性、社交媒体开放性、政府信息管控不严等原因。

为此，需要借鉴福柯的规训理论并从层级监视、规范化裁决、检查三个方面加以细化或延

伸，以推动社交媒体信息的健康传播。

关键词：社交媒体 虚假新闻 狂欢 规训治理

20世纪90年代尼葛洛庞帝在《数字化生存>一书中预判了数字技术将给社会带来赋予权力的特质。在'‘人人

都有麦克风”的社交媒体时代，传播主体的泛化在使每个人都可以自由生产、传播、评论、转发信息的同时，也会因

种种原因滋生虚假新闻，以致信息呈现出无序化特征，这在重大社会公共事件发生之时尤为如此。本文将以年初新

冠肺炎疫情爆发的社交媒体传播的虚假新闻为例，分析其狂欢表征，探究其原因，并提出规训治理方法，以促进社

交媒体信息的健康传播。

一、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的狂欢表征

2018年，欧盟发布报告将虚假新闻正式更换为虚假信息，专指那些有意设计谋划、主动传播推广，为谋取利

益或者给社会大众造成伤害的来源虚假、不准确或刻意误导的信息。111虚假新闻主要有两种形态：失实新闻和假新

闻。失实新闻具有一定事实依据，并不完全是编造的；假新闻是指违背客观现实、任意编造的信息。应该说，虚假

新闻在传统媒体中也会出现，但社交媒体空间具有的虚拟性、自由性、个性化、集群化、交互性以及传播主体泛化

等特征，无疑与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不谋而合，并为虚假新闻的狂欢提供了文化场域。综观新冠疫情期间的虚假

新闻，表现出如下狂欢表征：

(_)虚假新闻数量多

通过<2019年虚假新闻研究报告〉可明显发现社交媒体是虚假新闻的重灾区，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爆

发，更是滋生了数量众多的消费公众情绪甚至干扰疫情防护的虚假新闻。无论是朋友圈和微信群广泛流传‘‘大蒜

和冰糖一起煮水喝可预防治疗新冠肺炎"等"养生谣言_’，还是微博的部分大V如“中国网直播”发布的更具"权威

性"的虚假新闻，都在利益相关者的牵扯下表现出虚假新闻众多的特征。而"微博辟谣”官方账号自1月25日起每

日针对疫情谣言发布辟谣信息，日均微博数量不低于二十条，截止至3月4日，最多的一天竟发布了四十九条辟谣信

系南待播■ 202〗年第2期（总第19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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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息，则是虚假新闻数量多的明证。

(二） 虚假新闻传播快

2018年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专家们曾经以推特为数据

库，通过调研12.5万个发布次数超过450万次的事件，得出

虚假消息的扩散速度比真实内容约快20倍的结论。在受疫

情威胁而人人自危这一大背景下，任何负面新闻都会引爆民

众积压已久的焦虑情绪，并加速了虚假新闻的传播速度。1

月24曰一位名叫“魔女小稀”的微博用户发布微博称武汉市

某医院存在尸体无人处理的情况，该微博短短几小时内便登

上微博热搜榜。而之后的官方辟谣微博却在发布了两天后浏

览量还不及这则假新闻的多。虚假新闻在社交媒体上以极快

的速度进行传播，几乎顷刻就能传遍全网，麦克卢汉所预言

的‘‘地球村”成为现实。

(三） 虚假新闻传播广

网络传播糅合了大众单向传播和人际双向传播的信息

传播特征，最终会演化成裂变式传播结构。在这种传播结构

中，传播源经过定量转发，便到达了激发层，传播效果进一

步扩大后达到了裂变层，形成裂变式传播。如1月26日网上

流传"今晚21时30分，央视新闻频道白岩松邀请钟南山院

士介绍疫情'再如"广东发布房东免租通知”，这些消息本

来只是在微博范围内传播，但很快到达"裂变层”，扩散到朋

友圈、微信群……社交媒体事实审查的速度跟不上虚假新闻

传播的脚步，虚假新闻便在社会上大范围蔓延开来。

(四） 虚假新闻类型杂

社交媒体上的虚假新闻类型多元，对新冠肺炎疫情期间

的虚假新闻进行分析，大致可以将其分为以下几类：1.空穴

来风类。这是一类毫无事实依据、纯属编造的虚假新闻，比

如网传"温州490例肺炎病例里有40%是全新变异病毒_’，

后证实研究表明温州490例肺炎新冠病毒并未发生变异。

2.断章取义类。此类虚假新闻孤立截取部分事实，从而与

原意相悖成为假新闻，如 <新冠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

六版）> 表明‘‘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

溶胶情况下病毒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而谣言则忽视

了 "长时间” “高浓度”等关键词，片面截取新闻素材并传为

‘‘新冠病毒可通过气溶胶传播所以不能开窗通风。” 3.夸大

其词类。这类虚假新闻把事情说得超过原有的程度从而与

实际不符，如网上流传一则消息称家禽家畜海鲜都不能再食

用，但国家明令禁止食用的其实是野生动物，正规渠道售卖

的各类肉制品仍可食用。4.移花接木类。将真实的新闻素材

挪作他用，冠以其他新闻的名号，使其成为_则难以辨别的

假新闻，如网传钟南山院士疫情期间不戴口罩查房的视频，

视频素材是真实的并未经过后期处理，但后经核实这是钟院

士以前的查房视频，与新冠病毒疫情无关。5.心怀鬼胎类。

与“空穴来风”类假新闻的共同点是纯属编造，但这一类假

新闻背后往往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网传位来自武大

女博士新冠肺炎的遗书”，经武汉大学核实该校在读学生并

无因感染新冠病毒去世者，造谣者编造此份"遗书"，消费疫

情，骗取流量。

紧盯前沿理论透析传播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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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NAN CHUANBO实纖―新闻采编

二、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狂欢的原因探析

巴赫金的狂欢理论表明"狂欢节创造了不同于官方世界

的第二世界与第二生活，使得大众文化空间与官方主导空间

的对话成为可能。” 121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人们的物质生

活得到了极大改善，而与之倶来的是精神世界的空虚、焦虑，

物质与精神的分裂导致了人性的分裂。"狂欢”鼓励人们打

破人性的分裂，激活个体意识，张扬本质力量。社交媒体是

"狂欢世界”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切显现，是人们"假面舞会”

的狂欢广场。“狂欢”的乌托邦世界所具有的强烈自由感、颠

覆感与社交媒体的匿名性与言论高度自由性相结合便促成了

"非理性表达”，"大众非理性表达”被延伸到虚假新闻领

域，便形成了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的狂欢。

(_>传播主体责任素养缺失

在社交媒体上，信息传播主体存在泛化的倾向，人人都

是记者，人人都能发布新闻。传播主体的媒介素养、知识素

养参差不齐，致使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狂欢。随着社交媒体商

业化倾向愈演愈烈，部分新闻工作者违背了职业道德，受利

益驱使发布虚假新闻。同时，由于忽视了自身专业水平的提

升，部分新闻工作者走上了一条"重写作轻采访”的弯路。此

外，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新闻往往涉及多方面知识，如医疗、

化学等，但记者大多出身人文学科，专业知识的缺乏也在_

定程度上导致报道产生差错。新闻工作者尚且有因专业素

养缺失而发布虚假新闻的时候，普通民众就更难避免因缺乏

专业知识、新闻素养、社会责任感而成为虚假新闻的传播主

体。

(二）受众认知心理漏洞

1. 受众相关知识欠缺

在新媒体时代，受众从被动接受信息变为主动传播信

息，受众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但由于专业知识和新闻素养的

缺乏，不可避免地为虚假新闻的传播添了一把火。就新冠疫

情期间产生的虚假新闻而言，受众的知识欠缺主要指两方

面，一是对传染病缺乏了解，二是对防控措施缺乏了解。不了

解新冠肺炎，就会轻信"发热就是感染'’的谣言；不了解如何

防控，就会轻信“家里熏醋可以防范”的谣言。总而言之，知

识的欠缺导致了辨识能力的缺失，受众陷入群体性盲从中，

轻易地被虚假新闻调动情绪，成为其'‘有力帮凶"。

2. 受众心理易被利用

—方面是利益共同体心理导致‘‘舆论监督”。2020年2

月1日，_张表明"国务院暂免武汉红十字救灾物资管理”的

图片在网上流传。这则假新闻能广泛传播正是利用了民众的

"利益共同体”心理。武汉市红十字会的做法侵犯了所有人

的生命利益。当民众的利益受到侵犯，自然想要行使“监督

权”，用舆论要求官方给出满意答复。另一方面是焦虑心理被

利用为虚假新闻"推进器"。1月23日武汉市突然宣布封城，

民众陷入恐慌，新冠病毒具有14天的潜伏期等严峻情况更

加剧了民众的焦虑情绪。造谣者利用民众的焦虑心理制造谣

言，并借民众因焦虑而导致的判断能力的下降而传播。焦虑

是谣言的“根’’，也成为谣言的"月巴料”。

2〇21年第2期（总第m期）|

系糸#播

(三） 社交媒体监管缺失

1. 监管理念部分缺位

社交媒体带有很强的商业属性，与传统媒体‘‘争做党和

人民的耳目喉舌”不同，它的追求目标是利益最大化。它提供

给受众话语权和信息发布平台，并从中谋取利益，但却不愿

承担传统媒体的‘‘把关”职责。“高速"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标

志属性，信息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为了保证自身的竞争力，

社交媒体更加追求信息发布的时效性，从而放松了对信息内

容的监管与审核。

2. 监管难度日益提升

在这个“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每个人都拥有话语

权，社交媒体上每时每刻都有海量的信息在发布与传播，信

息的巨大数量直接增加了社交媒体审核的难度。同时，随

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发表言论不仅仅可以通过文字这一种形

式，视频、动图、链接等多种信息传播形式也广为应用，信息

传播形式的日益丰富成为社交媒体监管虚假新闻的巨大挑

战。

(四） 虚假新闻的迷惑性

美国学者奥尔波特提出谣言流通量公式

：

（Rumor)谣

言的流通量=(Importance)事件的重要性x (Ambiguity)

事件的模糊性。虚假新闻的迷惑性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证据

的模糊性决定的，而证据的模糊性强弱往往与消息来源和消

息本身两方面有关。

消息来源是新闻事实的构成要素之一，而民众辨别新闻

可靠性常用的方法之一就是看消息来源是否可靠，因此编造

消息出处或者借用权威来源，就成了虚假新闻塑造真实感的

常用手段。复旦大学的谣言可视化项目团队发现，被判定为

谣言的内容中，有30.2%写明了信源，假借官方发布内容，

是最常见的方式，例如以“市政府办""公安局网络中心"等

落款。131消息本身的内容真实度也是人们判断新闻真实性的

一个重要标准，过于滑稽或不合常理的事物通常不会得到人

们的认可。虚假新闻要想迷惑受众，必然要合乎常识。同时，

选择性陈述事实也是一种迷惑手段，消息内容有一部分是

铁铮铮的事实，人们便依据惯性思维认可整个消息的真实

度。

(五） 社交媒体的开放性

1.假面舞会的自由表达

长期以来，传统媒体坚持党性原则、积极正面宣传，是

党的耳目喉舌，面对疫情此类重大社会事件，传统媒体应有

效发挥主流舆论引导力，但由于片面塑造政府形象和回避社

会焦点问题，传统媒体在民众心中受到质疑。然而，新媒体

面对突发事件却表现出了先声夺人的姿态，社交媒体允许用

户以匿名状态自由发表言论，保障了用户话语权和隐私权，

"去中心”’‘无等级”的基本理念，使用户产生"身份认同

感”。一方面极强的开放性使得社交媒体成为虚拟性的信息

共享平台，带来了扩大用户群等一系列好处，但另一方面也

给了造谣者可乘之机，加上传统媒体在突发事件报道中的缺

位，社交媒体成为“假面舞会"的狂欢广场。

2.智能分析与算法推荐

如今，个性化推荐早已成为各大社交媒体的一大亮点，

在智能算法的帮助下，我们看到的信息大部分都是感兴趣的

内容，对于不喜欢的信息也能轻而易举地屏蔽过滤。然而，

智能算法有益处必然有其弊处：当缺乏判断分析能力的用户

认可了 一则虚假新闻，智能算法便会为了迎合用户兴趣点，多

次推荐类似新闻给用户，从而无意中助长用户的错误观念，

也扩大了虚假新闻的传播范围。

(六）政府信息管控不严

1. 信息公开程度不够

r‘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公众认知与信息传播调研报告

2020>中的相关数据显示‘_90%的公众对疫情相关信息保

持高度的关注”。在这场全民抗疫中，信息的高度公开是稳

定社会、安抚民众的一剂良药。一旦信息公开度不够甚至被

故意隐瞒，虚假信息便会填补信息空缺，在民众之间产生恶

劣影响。

2. 辟谣信息准确度不够

在新冠疫情期间，各种谣言出现在公众视野，令人目不

暇接。为了防止谣言扩散产生难以消除的影响，政府的辟谣

工作开展得果断而迅速，然而过度强调辟谣效率也带来了负

面影响：未严格查明便匆匆辟谣，导致了部分真相被误判为

谣言。当以"公信力"为依托的辟谣遭到了信任危机，虚假新

闻便能鱼目混珠，误导更多不了解真相的民众。

三、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狂欢的规训治理

法国哲学家福柯在 <规训与惩罚>_书中指出，规训是

将人类的观念和思想通过规范加以传播，继而让规训的对象

产生深入人心的惯性思维模式。141作为群居动物的人，自然

要服从所属社会的规则制度，古代多以暴力刑罚控制百姓，

现代社会则主要以道德观念对人的灵魂进行约束。在长期的

潜移默化的观念植入下，人们越发服从这种非肉体惩罚的规

训手段，规训以较为温和的形式渗入人们的生活。探讨社交

媒体虚假新闻的规训治理方式，主要从层级监视中的"自我

监视’'、国家规范化裁决、社交媒体检查这三方面展开。

(―)“层级监视中的自我监视”—加强自我监视

层级监视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层层把关的监视网络，分为

自我监视和外部监视两类。应用于社交媒体虚假新闻的规训

上，便是涵盖传播主体和受众的自我监视、社交媒体的严格

审查、国家强制力的制裁三者的监视网络。福柯理论表明，

被监督者处于监视状态下，会不断审视改造自我，从而将权

力要求转化为内在特质。引申到社交媒体虚假新闻领域，即

是传播主体和受众进行"自我监视”从而完成规训。

1.传播主体提升素养

由于职业道德和专业素养的缺失，媒体工作者生产出虚

假新闻；由于知识素养、媒介素养、社会责任感的缺失，民

众生产出虚假新闻。在社会权力的监视下，传播主体应进入

自我监视状态：媒体工作者要做到坚守职业道德，提高专业

水平，扩展专业知识，从而使外在的“新闻真实”要求转化为

以确保新闻真实性为己任”的内在认知；民众要做到提升

系务待福• 2〇2】年第2期（总第丨98期）

紧盯前沿理论透析传播实践

DONGNAN CHUANBO

实涵一新闻采编

文化水平，遵循新闻准则，增强社会责任意识。只有传播主

2.社交媒体加强监管积极辟谣

体提高自身素养，新闻真实性原则才能被遵循，虚假新闻才

社交平台应专门设立新闻核查部门，对各类账号所发布

能被扼杀在摇篮中。

的信息严格审核，对不符合事实的新闻和有造谣嫌疑的信息

2.受众加强自我教育

不予发布。社交媒体不仅可以设立核查部门审核待发布的信

受众不仅是虚假新闻的接收终端，也是虚假新闻再次传

息，还可以设立受众审核机制，对受众反馈的不实信息进行

播的源头。受众的综合素质决定了他们是否会受到虚假新闻

“再审核"，以双重审核机制确保受众所接收信息的可信度

的欺骗并成为其传播的帮凶，提升自我素质主要从两方面着

最大化。

手，一是培养冷静思考、理智判断的能力，面对虚假新闻时尽

除了加强审核意识，把虚假新闻传播的苗头扼杀在萌芽

可能从多方面收集信息，依靠逻辑思维辨别新闻真伪；二是

状态，对已经广泛传播形成消极影响的虚假新闻也要积极辟

在不做虚假新闻的帮凶的同时参与辟谣，积极转发官方辟谣

谣。辟谣应做到以下几点：1.不盲目追求辟谣时效，调查清楚

信息，帮助受到虚假新闻迷惑的人们看清事实真相。

事实真相之后再进行辟谣，以免出现“假辟谣"的情况；2.摆

(二） “国家规范化裁决”—完善惩罚机制

出充足的证据驳斥谣言，或邀请权威人士佐证观点，以提升

当人的活动超出规训可调控的范围，惩戒方式便成为规

民众对辟谣的信服度。3.让辟谣尽可能接触到广阔受众面，

训的霸权手段。通过法律强制人遵守社会规范，引申到社交

避免出现“传谣一分钟，辟谣跑断腿”的情况，迅速且最大化

媒体虚假新闻领域即是政府通过国家强制力完成规训。完善

地消除谣言的负面影响，必要情况下可强制撤除谣言。

相应的政策制度，使虚假新闻治理程序法制化，从根本上保

传播主体和受众的“自我监视”，国家的"规范化裁

障新闻真实。

决_’，社交媒体的“严格检查”在规训虚假新闻的道路上缺一

1. 落实新闻法律法规

不可。“自我监视”是自律，‘'规范化裁决”和“严格检查”则

我国在新闻法制领域的法律法规权责清晰，法律体系

属于‘‘他律'’。通过“自律”手段使"社会权力要求”（新闻真

完备健全，但对于虚假新闻的治理仍较为欠缺，这是因为法

实）内化为自身准则，通过“他律"手段在外部施压，双重手

律法规没有得到全面妥当的落实。面对虚假新闻，需依法对

段才能使规训结果更加合乎社会权力要求，虚假新闻才能真

新闻发布者进行惩罚，信息审核不力的社交媒体也应得到惩

正得到治理与防范。

处，涉事的一切人员都应承担法律责任。同时，法律法规还

四、结语

需要辩证落实，不能为了追求处理虚假新闻的时效性而出现

习近平总书记在向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致贺信中指

错误处理，要多方面多角度地分析新闻真实性，真正落实好

出："发展好、运用好、治理好互联网，让互联网更好造福人

新闻法律法规。

类，是国际社会的共同责任。•'自2020年3月1曰起国家互

2. 完善信息公开制度

联网信息办公室室务会议审议通过的《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

完善信息公开的制度性保障，才能增强信息公开程度，

理规定 >开始施行，这一新举措体现了国家对于网络综合治

保障民众的知情权，进而遏制虚假新闻的狂欢。完善信息公

理体系健全化、网络空间清朗化、网络生态健康化的高度重

开制度，主要在于以下两方面的拓展：一是保障信息公开的

视。社会现代化治理的成效在网络空间的治理上可见一斑，

正常渠道和公开者的合法权益。信息公开不仅是政府自上而

而网络空间的治理成效则与虚假新闻的治理息息相关，推进

下的公开，也要允许自下而上的信息传达，保障民众有合理

社交媒体虚假新闻治理体系变革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在网

渠道向上级、向社会公开一定信息，也要保障公开者的合法

络空间发展演变的逻辑必然。因此，需要媒体管理者、新闻

权益，使其不因公开而遭到不当惩处或人身威胁。二是依据

生产主体和受众三方联动遏制虚假新闻，共创一个健康文明

信息公开制度惩治知情不报者。疫情期间，u信息公开就是

的新闻传播环境。

最好的疫苗"，应按照法律法规对隐瞒信息不报的人惩处。

(三） “社交媒体检查”—开展严格检查

"层级监视"是从源头上遏制虚假新闻的扩散，"规范

[1] 年度虚假新闻研究课题组.2019年虚假新闻研究报告[

J

].

化裁决"是从终端拦阻虚假新闻，而“严格检查"是将处于传

新闻记者，2020(01): 23-30.

播过程中的虚假新闻及时消灭，同时也对‘'层级监视"和“规

[2] 麦永雄.当代空间诗学语境：巴赫金理论话语探蜻[

J

].吉林

范化裁决"查漏补缺。

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9 (05) : 73-78.

1.社交媒体增强社会责任感

[3] 刘昕璐.这群95后爬取了 946条疫情有关的辟谣微博，用

社交媒体在人与人之间搭建起一座自由交流信息的桥

专业战疫

[EB/OL].

(2020-03-04) [2020-5-30].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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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但如果这座桥梁不设立“检查关卡”，社交媒体的社会职

weibo

.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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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show

?

id

=2368210819.

责被弱化、社会责任感降低，信息便会真伪并存、泥沙倶下，

[4] 王婷婷,侯书华.福柯式解读《最蓝的眼睛》中的规训与惩

虚假新闻得以狂欢。因此，要加强社交媒体从业者的“把关

罚[

J

].兰州教育学院学报

，

2019(03) : 24-26.

人"意识，强化社交媒体的责任意识，不能因为社交媒体本身

具有商业属性就彻底沦为娱乐媒介，要尽到应尽的责任担当。

【责任编辑：许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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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2期（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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