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9日发(作者：)

漕运砥柱● 撰文 / 图片 吴涛黄河古栈道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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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cient Road古道

栈道是一种在悬崖绝壁上凿孔架桥连阁而成的特殊通道。我国各地的栈道历史悠久、形式多样。黄河古栈道是古代为开发和发展黄河漕运，在河两岸峭壁悬崖上所开凿、供纤夫拉纤行走的凹槽石路。黄河漕运三门峡段不但是古代丝绸之路的水上通道，更是古代漕粮输送必经的要道，它对保障京师正常的粮食供应、维持历代王朝中央机构的有效运转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当时“漕运通则京师盛，漕运衰则京师乱”，黄河水道与王朝的兴衰等紧密相连。可是，这一段河道水势险恶，甚至有“来往船只十之有八要被河水吞没”的传说，运输成本巨大，所以为保障漕运畅通而建的古栈道发挥着中流砥柱的作用。Copyright©博看网.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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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十分重视黄河漕运，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开凿隧道，使漕运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即便如此，长安的漕运还是受到极大限制，《新唐书·食货志》说：“唐都长安，而关中号称沃野，然其土地狭，所出不足以给京师，备水旱，故常转漕东南之粟。高祖、太宗时，用物有节而易赡，水路漕运，岁不过二十万石，故漕事简。自高宗已后，岁益增多，而功利繁兴，民亦罹其弊矣。”可见，长安作为都城，人口众多，粮食等消耗主要靠漕运维持，一旦漕运出现问题，影响就特别巨大。唐代几位皇帝曾因为长安粮食不足而不得不率领百官跑到洛阳去办公。不少研究者认为，唐以后各个朝代不再定都长安，主要就是这个原因。虽然隋唐时期多方并举，花大力气整治漕运，数百年的努力不但修治原本已初具规模的栈道，还开凿了北岸十八里陆道和开元新河。但从之后的北宋王朝迁都汴京（今开封）到南宋、金、元时期又一再迁都，国家的大部分漕运都转向大运河等水道，不再经过三门峡，所以陕州（今天隶古道历史黄河水运最早记载于《太公六韬》，书中云：周武王伐殷时，“以四十七艘船济于河”。其后春秋时期的“泛舟之役”“越王献舟”等事件也都与黄河漕运相关。秦王嬴政统一六国后，建都咸阳，为解决官民的粮食供应问题，创兴漕运，把大量漕粮运送到了关中。西汉时期，高祖刘邦因为漕运等原因，放弃了建都洛阳的打算，最终定都长安（西安）。之后的统治者始终有修凿黄河栈道的打算，但因河床深度悬殊，礁石极多，工程多以失败告终。东汉王朝继续开凿黄河栈道，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促进了漕运的发展。但是在东汉末年，群雄混战，漕运被迫中断。魏、晋时期，中原地区获得了暂时的统一，统治者开始大规模修凿栈道。后来黄河流域东西分裂，东、西魏与北齐、北周时期，河运不通，即使如此，黄河栈道因需求巨大而得以不断整修和延续。隋朝统一全国后，漕运量越来越大。开皇十五年（595），隋文帝颁布了在三门峡修复栈道的敕令。属于三门峡市）就失去了转运粮食的重要地位，黄河漕运的船只也越来越少。明清时期，黄河漕运虽然因军事和赈灾等目的得到过维护、使用，但绝大部分的古栈道逐渐被废弃不用。新中国成立后，从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开始，研究人员对于黄河古栈道与三门峡漕运遗迹开展了考古调查。1955-1957年，为配合三门峡大坝的修建，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对位于黄河北岸、平陆县境内的“三门峡”段进行了实地考察，发现长达625米的12段人门栈道和散落在大坝下游的７段栈道遗迹。1997年春季至秋季，为配合小浪底水库工程建设，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单位又组织力量，对豫西峡谷内山西平陆、夏县、垣曲三县沿河百里地段的黄河栈道遗迹进行了详细考察，共发现黄河古栈道遗迹40余处，累计5000余米长。1998年，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在河南新安县八里胡同峡的黄河南北两岸，发现了古栈道遗迹14段；相关成果入选了“1998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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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线路现在所谓的黄河古栈道，主要是指西起山西省平陆县境内的三门峡人门栈道、东到河南省渑池县与新安县交界处的“八里胡同”段落。1958年，因修建三门峡大坝，位于黄河北岸、平陆县境内的“三门峡”段长达625米的12段人门栈道被淹没水底；有观点认为，1997年发现的5000多米栈道和40多处摩崖题刻也将被建造中的小浪底水库全部淹没。笔者考察丝绸之路时，在朋友们的引导下去探访了位于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水泉镇小黄湾的鹯阴古渡口，当时亦发现了一些类似黄河栈道的遗迹，崖壁上的题刻令人印象深刻。我真心希望，各地的基础建设项目想办法尽量多地保存一些像这样的历史文化遗产，我们的古道保护开发团队也将为此而努力。Copyright©博看网.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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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撷珍黄河栈道黄河古栈道的主要部分是在黄河两岸的峭壁悬崖上凿出供纤夫拉纤行走的凹槽石路，其高约2.5米，底部宽约1米，因为其形状，人们称其为“老虎嘴”。在地形受到限制、无法开凿凹槽的绝壁上，就每隔2米左右凿一个0.2米见方、深0.3米的方孔，再插以木梁，梁上铺板而形成木质栈道。人们在栈道中部的石壁上，还特意凿有许许多多的“牛鼻孔”,拴绑绳索以供拉纤人把持使力。而在栈道的拐弯处，纤绳千百年的摩擦，已经把坚硬的岩壁“啃”出深达尺许的沟槽。古人开凿黄河栈道使用“烧石沃醯”的方法，先以火烧石壁，然后将醋泼在上边，待石头裂开后，再进行修治。历史上将开凿三门峡漕运栈道的工匠称为“门匠”。《新唐书》记载：“岁漕经砥柱，覆者几半。河中有山号‘米堆’，运舟入三门，雇平陆人为门匠，执标指麾，一舟百日乃能上。谚曰：‘古无门匠墓。’谓皆溺死也。”由此可见古人修建黄河栈道的艰辛。摩崖题刻黄河古栈道的侧壁或岩壁上，留有不少东汉以来，包括魏、隋、唐、宋、明、清等时期的摩崖题刻。这些题刻的内容大体分为开凿栈道、考察河道、试通险阻、题词（字）和其他（包括兵防、游览）等五类，对研究黄河栈道的开凿和漕运的发展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例如，学者根据早先发现的题刻，曾提出“现存的栈道遗迹至迟是在东汉桓帝和平元年（150）以前开凿的”，但1997年发现的东汉建武十一年（35）题记，又把这个时间下限提前了115年。而这些题记都是镌刻在重复凿修过的栈道岩壁上的，由此可以进一步判明，“黄河栈道的开凿至迟在西汉时期就已开始”。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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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美食黄河古栈道主要分布在“天鹅之城”河南省三门峡市和“盐运之城”山西省运城市之间，此二地都有很多的传统美食，前者有灵宝大刀面、大营麻花、灵宝羊肉汤、水花佛手糖糕、灵宝肉夹馍、脂油烧饼、观音堂牛肉、陕州糟蛋等著名小吃，后者的北相羊肉胡卜、稷山麻花、芮城麻片、晋糕、万荣凉粉、闻喜煮饼等美食也不遑多让。关于三门峡的古道美食，我们此前在本刊2021年12月的《历经春秋的阳壶古道》一文中曾有介绍。而在进入运城考察栈道时，其百姓人家常吃的饼子和油泼面这两种传统饮食也引起笔者极大兴趣。运城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中原与东南的粮食、丝绸、玉器运往长安，运城的盐运到东南和中原，都要经过这个交通大动脉。在旧时，运城的饼子犹如新疆的馕一样，当地人上太原，下河南，东面翻过太行山都要带着它；不管走到哪儿，行囊里的饼都让人在路上心里有底。这一地区的饼有各种花样，丰俭由人，千百年来一直是晋南人民的共同记忆。山西、河南两省的民众喜欢也擅长各种面食，运城当地朋友专门带我去吃平陆油泼面。据知在平陆县城最受欢迎的油泼面流传时间并不长，但却是该县回族厨师在吸收河南烩面、陕西油泼辣子面等传统面食的基础上反复揣摩而开发出的风味面食。由此可见，“开放包容”正是生活在丝绸之路等重要古道上的民众的典型性格，也正是这种心态，让运城孕育出关羽、王勃、柳宗元、司马光、关汉卿等历代杰出人物。灵宝大刀面晋糕脂油烧饼观音堂牛肉Copyright©博看网.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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